然而,这种矜持羞赧并没有出现,索炀的一切都自然又得体。
就连在他们做ai的时候,索炀也不会扭捏,大大方方地配合,甚至适时地主动。
“对我来说,这种害羞是没有意义的。”索炀对他笑笑,然后继续低头插花,“我们已经用了很多时间去互相试探,来回周旋,到了这个环节,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享受。”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来笑着看沈徽明:“还是说你想看我害羞?或许我可以配合你演一下。”
沈徽明笑出了声:“那倒没必要,我这人在这方面没太多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你能觉得自在。”
索炀转头来看他,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朵花送给了他。
“借花献佛。”索炀说,“借了佛的花再来献给佛。”
“我可不是佛。”沈徽明接过花,手指轻轻地蹭着花瓣,“就一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俗人。”
索炀笑:“是人是佛,取决于看你的人把你当什么,我说你是我的佛,那你就是。”
沈徽明有些出神地望着索炀。
“我在你心里,这么有分量?”
“我其实不信神佛,没有任何信仰,”索炀说,“但是,跟你在一起,让我突然理解了佛家讲的‘渡’。”
“你对佛家思想也有了解?”沈徽明哭笑不得,心说这人平时究竟都看些什么。
“不了解,”索炀笑,“就是无聊的时候随手翻翻书。”
他一边插花一边说:“挺久以前了,看到说佛家的‘渡’就是用佛法将人从生死大海的此岸渡到无生无死的彼岸,而所谓‘彼岸’,其实就是常乐我净的境界。”
沈徽明揉揉眉心:“我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