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的语气很诚恳,甚至遏制郁寒的手臂都在逐渐放松,示弱得很明显。
但是站在林尘身后的人和郁寒却分明看到混混们逐渐紧绷的身体,很显然,等林尘放下威胁,这些人就会一拥而上,用打倒郁寒的方式再将林等人按倒。
郁寒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混混们的动作,焦急地想要说话,但是因为刚刚被死死扼住喉咙,一时之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不断咳嗽。
“不放算了。”谁知林尘话锋一转,手腕一动,刀片稳稳往里嵌入,速度快得板寸头反应不过来。
时间仿佛一瞬间拉慢。
就在这不到半秒的时间里,板寸头甚至感受到了那嵌在肉里的刀片正在缓缓横割,喉咙开始尝到从喉管破裂后淌进的血腥味。
“不不不!给你给你!”板寸头惊恐大叫,脖子丝毫一动不敢动,僵硬得像块木头。
比起杀人,板寸头终究更加怕死。
在林尘停手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想过像对付郁寒一样抓住时机反手制住林尘,而是僵硬在原地,等待着郁寒扶起秦讯,往郁寒身边走过去。
板寸头的手臂松了。
郁寒束缚尽去的第一时间就是侧脸避开林尘的眼睛。
那双眼睛,比天上的冷月更冷,比寒潭更凉,比冰晶更剔透,比神明更无尘。
太特么A了,膝盖受不住。
郁寒走到秦讯身边,搀起一直在喃喃自语的秦讯,才发现那张脸上满是泪痕,仔细看去,那不断呢喃的几个字是:“对不起。”
都是造的什么孽。
郁寒不由郁郁想到:兄弟四个,一个在白莲花女人的坑底反复跌倒站起,就是踏不出那个坑;一个被狼崽子叼进窝里伺候得不知东南西北,还以为天大地大任我行;一个心理变态,成天想着嚯嚯自家窝边草,不定时想被窝边草抽抽;还有一个更厉害,平时看不出好歹,比所有人正常,一遇到关于女友的事情,就变成了任打任骂爱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