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头盯着季玄,即便是坐着他也比他高半个头。
“其实我不算非常矮,”荀或话里夹着些幽怨,“是你们鸡哥太高了,他一米九你们知道,和他站一起就会给人造成视觉上的错觉,显得我很矮,但我真的不矮,我 ”
“一米七。”季玄乖乖地替他作答。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还“我说错了吗?”的无辜。
季玄真的变坏了,荀或夸张地捂着心脏倒在沙发上:“吾儿叛逆刺痛我的心!”
事实上一米七并不算矮,甚至是两人所在省份的平均男性身高,可是人往高处走,难免不想处于平均线以上。季玄还要这么高,于是下一条问题由荀或提出,顺理成章:“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啊,你们马拉人都这么高吗?被马拉的吗?”
季玄摇了摇头,给出两字毫无反驳与挣扎余地的解释:“基因。”
“你家人都很高?”
“我爸,很高,”季玄说,“大哥也是。”
荀或回想一下荀常的身材,只好认命:“我只祈求我以后不要发福。”
“胖一点也很……”
荀或眼神顷刻犀利。
倒不是要堵住那句“可爱”,而是现在很敏感听不得“胖”。荀或每天都跑五公里很自律很严肃地减着肥。季玄笑了笑,配合着不再继续话题。
“下一问是理想型,”荀或思考些时,愉快地晃了晃小脑袋,道,“这个直接回答有点无聊,不如我和小鸡换着答吧?我来说说小鸡喜欢什么样的,再让小鸡说说喜欢我什么 不是,再让小鸡说说我喜欢什么。”
荀或于是把饺子谈话复述一遍,很自然地欣赏着自己,末了便殷殷切切地盯着季玄,希望一向内敛的他借此对自身的优点加深认识。
他有时候很想把眼睛换给季玄,让他看看自己眼中的季玄有多优秀多迷人多值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