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句夫君,让陆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温庭弈却直接忽视了他的神色,,一双眼睛古井无波,犹如一潭死水。
陆峥结结巴巴开口,语调轻颤:“温庭弈,你左一个陆绥,又一个陆绥,非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温庭弈眉峰轻挑,对此不置一词。
“你自小便作为本殿下的伴读,本殿下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让你厌弃到这种地步,一丁半点的关系也不屑于扯上。”陆峥忍无可忍,看着他这幅平静地不带一点兴许波动的脸,怒气大发。
“本殿下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何时亏待过你。可你呢,自你服丧期满,便处处躲着本殿下,如避瘟神!今日本就是想同你细说,你却依旧对我避之不及,温庭弈,你该当何罪?!”
温庭弈闻声抬眸,正对上陆峥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然后在他的怒视下缓缓弯腰作揖:“臣知罪,愿闻殿下高见。”
“你……”
陆峥怒目圆睁,觉得白瞎了自己一颗心,一挥衣袖气鼓鼓地大步流星而去,只剩温庭弈一人维持着请罪的动作,缓缓闭上了眼。
等人彻底走远了,温庭弈才拢了拢自己的衣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轻声说道:“姑娘可知,偷人墙角实为无礼。”
温庭弈余光一扫,果然看见走廊旁的假山后探出一个淡蓝色的鞋边,随后就是一个小丫头后背紧贴假山的石壁一脸嬉笑的=地挪出来:“……世子妃好啊……今天的月色真棒。”
温庭弈微微抬头望了望天,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嗯,的确不错。”
南阮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走来,温庭弈伸手拉了她一把,笑得眯眯眼:“所以姑娘一直在偷听?”
南阮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连忙摇头:“没,没有。”她说完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也就听见了一点点。”
温庭弈扶了扶额头,道:“姑娘怎么会出来?”
“宫里的宴席又长又无聊,哪里有这里悠闲自在。”南阮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温庭弈将她的女儿姿态尽收眼底,不禁感慨南阮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端庄,想不到私底下也是这般可爱的女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