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喝了药才觉得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气,仔细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花小楼宫里的近况。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陆绥靠在床头,单只手捂住了隐隐发疼的额头,看花小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在大理寺的牢房,重兵把守,打探不到消息。”
陆绥似乎早有所料,只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攥紧了掌心,沉声问道:“那皇帝那边呢?”
“皇宫如今一团乱,皇帝自己都心烦意乱,暂且是不会对嫂子做什么的,不过大理寺的情况你应当比我清楚……”
他自然是清楚的,上一辈子他关押洛阳地牢,银针刺入十根指骨,那种疼痛他至今都还记得。
陆绥闻言一怔,暗自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
“你昏迷的这两日宫里也不太平,鲁国公因为南阮的死不肯罢休,日日在金龙殿以死相逼,一定要嫂子偿命。”
“……而且,太后的状况越来越差,文妃也在这个时候病了,症状和太后的相差不大,皇帝如今时刻待在栖鸾殿,不仅皇宫里,民间对于嫂子的煞星身份也有诸多忌讳。”
陆绥好像是已经猜到了花小楼接下来要说什么,提前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所以,如今连民间也对珩萧喊打喊杀?”
花小楼点了点头,听陆绥不屑地嗤笑一声,仰头笑了:“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人精心策划好,铤而走险牵上皇帝,也不过是知道皇帝早就对汝阳王府疑心深重,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年母妃如此,如今就连珩萧也要这样,狗皇帝欺人太甚!”
陆绥此刻的身体也不过刚刚恢复一些,虽然压住了毒瘾,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要想彻底摘除,只能靠陆绥生生忍过几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是如今温庭弈还在牢中等着自己,他毒瘾发作根本就虚弱不堪,连床都勉强下不了。
陆绥眼中突然涌上一片寒芒,沉声问道:“小楼,我知道你一定留了阿芙蓉,对不对?”
“陆绥你是疯了吧?”花小楼简直匪夷所思,“你休想打阿芙蓉的主意,如今的办法只有忍过去,阿芙蓉你绝对不能再碰了。”
陆绥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