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双眉紧蹙,苦思不得其解。
“珩萧,皇后和皇奶奶的病我怀疑也是文妃那边做的手脚,目的就是为煞星天命造势。可……”
温庭弈伸手抵住他的眉心,陆绥瞬间就忘了说什么,只是感觉眉心的动作轻轻柔柔,不急不缓。
“可若是要对付王府,为何不顺理成章说煞星是殿下,毕竟陛下对王府早就生出了铲除的心思,缺的只是时机和理由。若是借此事,正好可以给陛下一个为难王府的借口。”
“可如果文妃的意图在王府,她又想图什么呢?她已经是后宫专宠,根本无需在陛下面前献策逢迎。”
在此事上,温庭弈和陆绥想到了一起。
煞星这个局,文妃出手,才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两人也没纠结一会,因为陆绥突然记起了今天是元宵节,山下烟火盛世,长安街头有盛景繁华。
“珩萧,今晚陪我下山吧,往年此时,长安街头举世繁华,珩萧从小到大一定很少看见我想带你去看看。”
有些时候温庭弈也不得不佩服陆绥,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摇了摇头:“臣便不去了,殿下若是想去,便同小楼他们一道下山吧。”
他俯身低头拿碗,手却被陆绥扣住。
陆绥凶巴巴地瞪他:“不可,珩萧若是不在,元宵佳节于我而言也毫无趣味。”
倒不是温庭弈不愿意陪他,而是汝阳王世子妃身殒大理寺的流言已经传遍了街坊邻居,而今长安城,人人都知道这么个祸国煞星死的大快人心。
温庭弈娶亲当时那般放肆,纵使温庭弈原先深居简出,经过那一场婚礼,威名也早就传遍了。
他一个在万民口中死了的煞星,怎好抛头露面?
他有自己的小计量,陆绥也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