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是单独一行,写了“字体如何,是否合珩萧心意?”
陆绥的字如他的人一般,不秀美但是自有磅礴之气,自从上次温庭弈委婉地同他提出“你字甚丑,需多加练练”之后,陆绥别扭了两三天不曾来信。
等到再度来信的时候,字体已经娟秀了许多,至少不再潦草,温庭弈可以看出他一笔一划的认真。
陆绥给他的家书鲜少透露边关艰苦,大抵是不愿意让他担忧,几乎每次来信都是在故意同他玩笑,扯上一页有的没的,最后几句再扯入正题,劝他照顾好自己。
陆绥什么都不说,温庭弈也能从他的话中读出几分意味,也福至心灵地当做自己不知道,避而不谈。
温庭弈将书信整整齐齐地叠好,再度放入信封中,然后收入书桌下的抽屉中,然后才同花小楼讲话。
“怎么今日知道来这里找我了?”
花小楼翘着二郎腿,耸拉着脑袋道:“心烦,快被我爹烦死了。”
上次医治好太后的病,虎威将军似乎一夜之间开了智,再也不觉得学医无用,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坏就坏在他爹一次开智开过了,非要他入太医院当值。
花小楼自在惯了,哪里受得了皇宫里的那一套,不说皇帝了,就后宫里的娘娘就一个赛一个让人头疼。
眼看着自己要被逼死了,花小楼寻了个空连忙躲了出来,打算过些时日再回去。
温庭弈听他痛痛快快地将虎威将军说了一通,忍俊不禁道:“若是你不喜欢那便不用去,总归看你自己。”
“往后可有打算,继续游山玩水?”
花小楼算起来也就比陆绥小一岁,陆绥如今已经成家,花小楼按理来说也应当是快了。
花小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打住:“诶诶诶,你可别和我爹一样,我谁也不娶,谁也不娶,谁敢给我塞哪家姑娘,我就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我龙阳之癖断袖之好。”
喜欢上了汝阳王府家的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