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慢慢把后面半句说出来:“……难道你不是单身?”
“闭嘴。”贺征更用力地搅起来,搅出了残影。
这东西真的是个力气活儿,幸好打蛋器比筷子好用很多,又有江昀做了一半打基础。
贺征出了一身汗之后总算让这盆奶油能起尖儿了,太不容易。
蛋糕胚还没烘好,他们要出去时碰上了瑞秋,瑞秋震惊地问:“你俩偷偷摸摸干什么呢?上个厕所接连消失,我还以为你们在厕所里偷……啊,蛋糕!”
他视线越过江昀肩膀,看到了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下来他喋喋不休地抱怨昀昀不讲义气,这种事应该叫大家一起做,出的钱也可以AA嘛之类,回到桌上才闭嘴。
因为有客人来,他们开了瓶果酒,度数比啤酒高,小禾脸喝了不少,脸已经红了。
她讲了不少上班的辛苦,生活的迷茫,整天被KPI压得喘不过气,被领导骂成一个废物。别说吃饭了,连呼吸都觉得自己不配。
“我房子租在宝山,公司在虹口,每天要骑单车十分钟才能到地铁站,再坐一个多小时地铁。通勤来回三小时,朝九晚九。有时候加班太晚,打车回去报销很麻烦,就留在公司过夜。”小禾抽了抽鼻子,抱着装红彤彤酒液的杯子。
陈恋恋和羽茜都附和,也讲了她们工作连轴转时吃的苦。听起来人人都不容易。
男性阵营相对内敛一点,贺征江昀包括瑞秋都没怎么说话。
“我们来唱歌吧!唱歌让人心情好!”瑞秋忽然站起,把几个人的杯子归到桌子中间,又把下午剩下的没来得及倒掉的水杯排起来。
这种敲杯子的游戏看起来幼稚,但气氛上来的让人很难拒绝。小禾试探地拿起筷子,江昀指给她doremi,她有一点乐器基础,很快敲出一首小星星。
趁着气氛热闹,江昀回到厨房,把烘好的蛋糕胚弄出来切好,找了个木板子放上,往上糊奶油。
感谢那档节目,不仅给了他一首歌的灵感,还给了他做蛋糕的经验。
没有色素,江昀拿裱花袋挤的花格外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