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一边回忆教程,一边漫不经心说:“薄荷糖。”
薄荷糖做起来其实和花生糖芝麻糖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糖浆熬稠了,放凉自动凝固。想要弄出造型来,就趁半软的时候或切或扯。
江昀没做过这东西,聚精会神地观察它的凝固情况,表情认真。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去厨房拎出一把大菜刀,虎虎生风地要往桌上怼。
瑞秋这时打着哈欠下楼,看到此情此景吓得一哆嗦。
“卧槽昀昀你大早上的干啥呢?”
菜刀缓缓摁下,尴尬地切进一道两毫米深的痕迹,卡住了。
时机太晚,已经硬了。
江昀面无表情地提起刀,让刀背朝下,答道:“剁糖。”
说着,刀背哐哐敲在木桌上,硬糖屑四散飞溅。
这一幕惊心动魄,瑞秋来到近前,咽了咽口水。
他扯了扯贺征的衣袖,在震动中说:“他怎么啦这是?他今天不高兴?”
贺征瞥了他一眼,悻悻:“大概吧。”
俩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通,江昀把糖剁好了。一块块拇指指节大小,虽然形状各异,大小却还算均匀。
透明的浅褐色里,搅和着绿色的碎屑,猛一看黑黑的,卖相实在说不上好。
他拈起一个扔在嘴里。
糖液煮的有点过火,就算它焦糖风味吧。薄荷味恰到好处,自己捣的新鲜薄荷叶,没有香精,味道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