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贺征的施坦威啊。
所以他到底盖了吗!?
如果不是云菲突然喊他,他绝对盖上了,这是他的习惯。关键刚刚有人打了个岔,他就不确定了。
躺下就不想起的懒性最终被这个疑问打败,江昀认命地坐起来,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楼。
纠结来纠结去的,不就是个琴盖,看一眼,不就安心了吗。
然而,本该安静的一楼有声音。
江昀的第一反应是灯也忘关了,可之后的对话,让他完全顾不上想灯的事。
“很疼吗?”贺征说。
“呜……对不起,我真的只是逗逗它……”云菲带着哭腔。
“口子浅,消了毒估计问题不大。今晚先这样对付吧,明天不行再上医院。”贺征语气不太好,说的话却并不严厉。
他停了停,头疼地说:“下次别这样了,不知轻重的。”
江昀回过神,出声问:“怎么了?”
“你怎么下来了?”贺征看清他,眉头立刻拧起来:“拉链拉好,大晚上的不冷吗?”
等江昀乖乖拉上,贺征才缓和语气说:“我下来拿打火机,看到小姑娘逗松鼠被咬了,吓了我一跳。”
“……不是让你们回去睡觉吗?”江昀转向云菲,有些僵硬。
“对不起。”云菲咬着唇,眼眶还是红的:“我等热水洗澡,有点无聊,又想起来楼下灯好像没关……就下来找捧捧玩了一会儿。多亏了哥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