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读出了他的意思,移开目光继续剥花生。把抓的一把剥完,他站起来说:“我去喂棒棒。”
棒棒是只非常敬业的竹鼠,江昀看它时,不是在睡就是在吃。
在耳房蹲了一会儿,贺征进来了,蹲到他旁边。
“你那师弟怎么回事。”他问。
江昀回头看,贺征啧了声:“摄像不在。”
“哦,”江昀笑笑:“就普通同事关系,我之前说过了。”
贺征看了他一会儿,语速很慢地又强调了一次:“摄像不在。”
“…………”江昀差点憋不住笑,眼睛都眯起来了,转头看他:“怎么了啊?他哪儿得罪你了?不过他跟我没仇,真的。”
“嗲精。”贺征说。
“他一直嗲。”江昀把小竹片丢进箱子里:“我比他早三年进公司,他一开始还嗲我呢。哥哥好厉害,姐姐好厉害,能不能带我玩玩,我可以帮忙……后来我糊了他就不嗲了,看到我招呼都不打一个。”
贺征沉默,江昀说完有点后悔,感觉像在抱怨,顿了几秒补充:“我是说、”
“别理他。”贺征说:“你没糊,事业有起伏很正常。”
江昀有点不好意思,闷闷地又扔了个竹片下去:“嗯。反正他挺势利的,但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我跟他点头之交,平常没来往,谈不上有仇。”
贺征和他半个身位,江昀仍然觉得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
他不知道说什么,又扔了个竹片下去,想要不要问问前天晚上的事?贺征现在看着心情稳定了……
“我看他那表情像有仇的样子。”贺征说:“你们公司为什么要他来?”
江昀思路一下被扯回来,茫然地看看他,而后缓缓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