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烛茗抬手在她面前乱扫了一下,扶住她的肩膀,松了口气,声音急切:“带我去最近的洗手间,快!”
俞可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觉得烛茗的表情有些痛苦,她急忙找到最近一处人少的洗手间,看烛茗进去,他的步伐有些跌撞,双手向前伸着似乎想要扶住什么。
她虽然有穿男装的爱好,但绝对没有想要擅闯男厕的心思。就算再担心,也只能站在门口看护好行李,等着烛茗出来。
从下了廊桥到行李提取大厅有很长一截路,中间铺有多段水平扶梯供人省力,烛茗停下的地方正好在中段,人烟稀少,少有人停留,只有提着登机行李匆匆路过的旅客。
蔺遥和陈青泉估摸着烛茗出机场的时间,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着。不料走到一半看到烛茗身边的小姑娘正抱着自己的包,坐在行李箱上晃腿。
陈青泉感到窒息:“他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蔺遥蹙眉,快步走上前,问俞可爱:“他人呢?”
“在……在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敢进去看。”俞可爱指了指墙上的男士标志,她本来都鼓起勇气想进去了,结果两位大叔结伴从她面前走进去,让她霎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陈青泉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见蔺遥二话没说,把鼻梁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抬脚往里走去。
烛茗是走在半路突然看不见的,他本来以为是刚睡醒时的视线模糊,没想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不清晰,感知到的光线越来越少,直到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又来了,这生命值都涨到20%了,他居然还得经历8%时受到的失明之苦。
尽管心下慌乱,却还是故作镇静地让俞可爱把自己带到盥洗室,摸索着走到最里面的隔间,凭着感觉锁上了门。
他以为缓一会儿就能好,没想到在安静中,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手机在口袋里,但没什么用,上次失明的时候还有点光线可以判断,这次一点光都感受不到了。
他下意识地想找蔺遥,却想起他和外面一群等着他的粉丝,咬着牙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的生命联系,是一种负担,对他如此,对蔺遥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