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它不吃吗?”
烛茗跳下沙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蔺遥身后探出脑袋。
“身体状况变差,没力气进食,它也知道自己到尽头了。”蔺遥说着,视线下移,“去把拖鞋穿上。”
“哦。”烛茗返身回去,蹬上拖鞋,低声呢喃,“要不改天做梦的时候你和系统商量一下?”
“用代价换它活久一点吗?”蔺遥摇头,“它和你不一样,二十年对你来说只是人生的开始,对他来说已经是漫长的一辈子。”
“即使他能像纪爷爷那样被延续着生命,可诸病缠身,无精打采,甚至连出门遛弯的兴趣都没有的生活,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纯粹是为了我的贪念消耗折磨着我们俩罢了。”
烛茗脚步一顿,愣在原地。
他知道蔺遥说的是乌龙,可不自觉就想起老爷子来。
忽然有些恍惚,现在这样,到底是他一厢情愿的自私和任性,还是来之不易的幸运和福气?
话题走向沉重,方才的旖旎也渐渐淡去。蔺遥蹲下摸着乌龙的脑袋,仰头看着烛茗:“去洗澡吧,晚点小耳朵要过来,虽然她看不见,你确定要用现在这副模样见她?”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还沾染着些许糜乱的气息。
“?”
不早说?!烛茗三级两级台阶跨上楼,闪身钻进浴室。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来时,蔺迩已经到了,怀里抱着乌龙,琥珀在她脚下乖巧地蹲着。
四月初天气稍有回暖,小耳朵的小裙子也换上了单薄的款式,裙摆蓬蓬松松,颇有设计感。
蔺遥在她身后帮她编着头发,两人的穿搭从色彩到风格总是很一致,很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