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心情我都理解。”卢建忠叹了口气。
像他这样早到送白发人的年纪,送走父亲的痛至今都还在心里盘桓。何况是和老人家有感情的年轻人?
可这迟早是要走向成熟必然需要迈出的一步。
但看着烛茗深沉的眼神,他竟不忍心将残忍的话说出口。
“有时候真觉得,你比他的亲孙子还亲。”
烛茗不可置否:“我是被老爷子带大的,和纪可嘉不一样。”
“的确。可老爷子对你也是用心至极,你三岁那年走丢后他气得勃然大怒,没等找到你就把成钊骂了一顿,说要让他把那个保姆辞退,亲自带你。”
人和人真的很神奇,血亲有可能为了各种利益反目成仇,无亲无故却有可能生死牵挂。
“爱屋及乌吧。”烛茗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他以前说,觉得我母亲眉眼像他妹妹年轻的时候。”
听说那是个性子和本家格格不入的姑娘,远嫁海外定居,几十年都没回来过。
卢建忠诧异:“他和你讲过你母亲?”
“讲过。”烛茗敛眉,“但我只知道她是谁,其他的不想听,他也就没说。”
“你进这行也是为了她吗?”
卢建忠的问题让他有一瞬的不愉快。
烛茗微微皱眉:“卢叔,我是我,她是她。我的兴趣、热爱和执着,和她从来都没关系。”
卢建忠哑口无言。他以为烛茗多少会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有些兴趣,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在意。
原本准备的话也不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