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蔺遥侧脸瞥了一眼。

浓密的睫毛低垂,上面挂着几滴清泪,鼻尖泛红,双唇微微张着配合呼吸,心脏的跳动声从他胸前传来。

……这人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蔺遥失笑,小心翼翼起身,抱他回了房间。

*

这边是酣眠,另一边却是焦灼而紧张。

梁婉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丈夫和儿子在自己对面,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心里更加慌张。

桌上放着一个小册子,是纪可嘉从收藏室的画里找到的,烛茗所谓的证据。

家里收藏室很少会整理,基本上都是在外围清理一下灰,没有人会把画框摘下去看背后有什么。

这东西一放放了很多年。

是烛茗的记录本,从他上学会写字起,每天都会记下一些琐碎的灵感,笔记稚嫩,

上面的日期停在了某一天。

那之后便是空白。

被关进里面的孩子再也没有进来过,也没有把东西拿走,就任由它在这地下室里躺了一年又一年。

纪成钊这才相信,当初的说辞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并不是进去玩没出来,而是从前一天就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