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窝在沙发里, 惬意地听蔺遥回忆他当时多么尴尬, 笑得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咚地一声坐在地板上, 抬眼一看, 男朋友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你也不拉我一把。”他拍拍身上的灰, 拎过抱枕圈在怀里, 不满地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蔺遥削着苹果的手停在空中:“你想找削吗?”
对蔺遥来说,不只是尴尬, 更多的是羞耻。
后来他问Mr.Youth的少年, 从烛茗演唱会上学到了什么,这群臭小子居然和他说:“学到了秀恩爱的骚操作。”
“学到了不经意间宣誓主权的优秀示范。”
“所以师哥你是故意站起来吸引烛总注意的嘛?”
“……”
他无话可说。
“你那是对自己前辈威严消失的不甘心。”烛茗说, “我那群小丫头在我面前成天没大没小,我说什么了吗?”
蔺遥淡淡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
虽然面对别人时心情复杂, 可说到底在他心里,烛茗那样喊他,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那天晚上小耳朵有按时回家吗?”烛茗没有在意蔺遥的失神,径直问道。
说来惭愧,如果不是因为小耳朵,他办了这么多年演唱会,根本没有想过关注演出场馆对残障人士提供的服务。
蔺遥用刀划了一道月牙状苹果递给他:“场馆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带她去停车场,我爸在外面等她。”
“那就好。”烛茗点点头,咬了一小块苹果,吃得津津有味,“之前她和我说,礼物给看台票就行,怕给别人添麻烦。我还挺担心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是怎么来听演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