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爱皱了下眉:“茗子哥,你在哪儿呢?”
“有点急事,晚点再说。先挂了哦,听盼哥的话。”
秦怀还要说什么,电话忽然被挂,戛然而止。
她美眸一转,抬脚往外走:“我去找遥哥,遥哥肯定知道。”
*
“烛总,我好爱你!”
“烛总,我们是——冠军啊!!!第一名!!!”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他努力分心听出其中的字眼。
第一名,梦寐以求的成绩,心心念念的结果,是他海音大厦后揪心又无暇顾及的事情。
他双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医生便摘了口罩朝他走来,重重地摇了摇头。
烛茗身型晃了晃,抬手扶住了冰冷的墙壁,眼眶立刻红了。而电话那边热烈的气氛像是要顺着电流蔓延过来,手机贴着脸,耳边滚烫。
仿佛冰与火的两重天,要撕裂他的心肺。
6月21日,21时56分,纪景杉脑死亡,去世。
夏至日,北半球白昼最长的这天夜里。
生命中最悲伤和最喜悦的事情,同时叩开了他的心门。
闭上眼,没有亮光,只有百味陈杂的眼泪无声落下。
一颗星冉冉升起,一颗星消失在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