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事?”
“你原来的队友,叫宋一杭的那位,他现在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你有吗?”
“有是有。”蔺遥皱起眉,“不过他已经出狱了,怎么突然又要找他?之前我还给你发过信息,说他当时可能是被冤枉的,不知道你看了吗?”
“看了。”孙宜双淡淡地说,“不过你妈作为警方暂时还不能给你透露任何消息,你就负责好好履行公民义务提供信息,听话。”
“……你儿子都快奔三了,能别用哄孩子的语气吗?”
蔺遥嘴角抽动着,把相关信息转发给她:“你注意安全啊,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嗯。”母亲漫不经心地应着,“说起来,你那个男朋友烛茗……”
本以为这通电话就可以这样结束了,那几个字刚一从孙女士口冒出来,蔺遥的心率就迅速地飙了上去。他险些没稳住身形,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怎么了?”
“我每次开机能看到你上百条回报近况的消息,怎么从来没见你交代过这个?欺负你妈平时从来不刷娱乐新闻吗?如果不是蔺迩嘴巴快,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个名字姓纪?那个纪氏最近和你爸是不是有合作……”
“对不起妈我错了。”面对孙女士的连环攻势,最好不解释不反驳,闷头道歉就完事。
可还没等他磨烂嘴皮,忽然听到她后面的内容,不禁愣了愣:“他是姓纪没错,不过他和纪家……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你别多想啊。”
“嗯,不多想。”孙宜双说,“这次回去我想见他,你和他沟通一下,请他务必配合我工作。”
“……”
您知道您的职业病话术听上去怪吓人的吗?
他还想和母亲再多说两句,但听筒里隐隐传来对讲机的声音让他立刻了然,恐怕她还在加班,于是二话没说便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