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一股安心和温柔流淌进纪可嘉的内心。
他点点头,应了下来,就看见烛茗松了一口气,跳下沙发,起身往楼上走,嘴里念叨着:“卧槽蔺老师被我晾在楼上很久了!”
匆匆爬了一半楼梯,他停下来看了自己一眼:“已经晚了,你今天就在这儿住下吧,上次你在这儿留下的东西都在客卧柜子里,早点睡吧。”
说着三步两步跨上台阶,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挥了挥手。
纪可嘉仰头看着烛茗的背影,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一个多小时前,韩骋拉住他旁敲侧击地打听着烛茗的事情,似乎想挑起他对烛茗的怨恨,又似乎想找到烛茗的软肋。
他不知道韩骋对烛茗的敌意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虚与委蛇地打着太极,心里尽是嘲讽。
怎么总是有人傲慢地以己度人,自以为是的优越呢?
就像韩骋不会懂他对烛茗的情感,就像他母亲不懂他对烛茗的维护。
他是看着烛茗的背影长大的。
从伶仃单薄到宽阔挺拔,刻在骨髓里的是不变的坚定和洒脱,恰如他的名字,是黑夜中长明的烛火,任凭风急雨骤,也浇不灭他燃烧的生命力。
像哥哥那样活着,是他的梦想。
*
“你对我的爱是不是淡了,蔺先生。”
“我只是下了一趟楼,你就挂断我视频!你杀青回家睡书房吧。”
蔺遥:“……”
他把泉姐送走后,按着心里的猜测梳理着事情,刚接上烛茗打来的视频电话就听见对面的人居然在无理取闹,极其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