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点啊。”摄影师松了口气,又看了看汪平的脸色,“不过平平,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啊?”
“可能有点小感冒吧。”汪平笑笑,轻松地说。
“可以了!”两个人正聊着,导演助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导演那边过了!今天大家早点收工,辛苦大家!”
“耶!!!”楼上楼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只有季走和汪平互相对视一眼,做得动作是同时松了口气。
季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扶住汪平,和大家告别。
“那我们先去卸妆了。”季走说,“辛苦了!”
“辛苦了!”片场所有人互相鞠躬,告别。
季走扶着汪平下楼,和导演告别,一路走到小巷里,汪平捏了一下季走的胳膊,示意他停一停。
汪平有点走不动了。
刚才一直坐着拍戏还不觉得,现在多走了两步,他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即使季走搀扶着他,也举步维艰。
汪平停下,靠着墙喘气,目光茫然。
“汪平哥。”季走眉头紧锁,眼睛里填满了担忧,“真的没事儿吗?”
汪平靠着墙,看了一眼季走,感觉从心底翻卷而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刚才在所有人面前,汪平都可以笑着说没事儿,神色如常地继续工作。
但在这个只有他和季走的小巷中,汪平感觉一阵委屈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
不想工作,不舒服,想休息,想搞特殊化,也想请假。
“季走……”汪平盯着季走,眼睛里面似乎有水光,他收敛眼眸,用气声道,“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