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崔笑要求就低一些,九月份再回来也可以,这一年虽然他还在役,但反正也是划水状态了。
“你俩新赛季目标都是把4f单跳和4s连跳练出来。”陈岐说着,犀利的目光转向路西,“还有你,艺术表现力,放假在家你都别想逃得过去,我把要看的歌舞剧发给黄斌——”
顿了半秒,他又说:“不看完不让你上冰。”
本来满脸不在乎的路西听到最后这句威胁,瞬间整个人变成泄气包。
崔笑在一旁笑得不行;
——
之后就正式准备回家,路西因为下周二还有个拍摄,所以买了周三的票,邓畅不回去,因为他要继续上学。
等到学校放暑假,就到了陈岐说的回归时间,等于他就一直留在帝都了。
这几天路西还呆在宿舍,但邓畅又没在了,他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方便上下学。
国家队员都回家后,首体冰场空旷了很多,虽然每天还会有几个小时兴趣班的学员们来上课,但除此之外的时间就很自由。路西依然保持着每天训练,等到小朋友们都下课了,他就自己溜过来练习。
周二的拍摄是个大社交媒体的体育分页面开屏,因为只是拍摄几张照片,就花了上午一两个小时,回来之后,路西又去冰场。
这天的一切都和平时没任何分别,陆地训练,吃点东西,然后上冰,路西的身体状态还不错,也没有挑战什么难度动作,他上冰滑了几圈之后,开始练跳跃,准备做第二个三周半时,看见冰场外的自动门开启,邓畅走进来。
邓畅穿着他们学校红白相间的校服,背着书包,校服松松垮垮的,反倒显得少年身条更挺拔劲瘦,他有时候午休会过来转转,路西也已经习惯了,冲邓畅挥了下手表示我看见你了,邓畅靠在冰场边,也象征性抬抬手,大概反正闲的没事,就来看看他。
路西没再管邓畅,进行下一个跳跃的助滑。
那是一个阿克塞尔三周,又叫三周半,路西掌握程度很纯熟的一个跳跃。
助滑、起跳,一切都水到渠成,空中路西感觉自己这个跳跃的轴歪了,意思是重心偏了,会摔倒。
但也不是大事情。
大概率会摔,但还是有可能成功,所以路西打开时还是尽量落冰了。
右脚踩到冰面上那个瞬间没站住,他脚踝用了点力想站住,但没成功。
脚腕别了一下。
——
至少摔倒的那个瞬间,路西觉得只是很轻地别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发觉那寸劲不对头,下一秒,脚踝传来他从没体会过的、火辣辣的剧痛。
路西作为运动员很能忍痛,但他冷汗一下就下来了。他有很多次摔跤摔得需要缓一会儿才能站起来,可这次痛感和以前都不一样。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站不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伤,但知道一定不会轻。
因为是放假,又不是难度动作,他身边没有教练、没有助教,没人能帮忙。
他往冰场那边看,发现邓畅也不在。
路西突然就慌了。
只能等监控那边发现他,但监控那边过个十几分钟再看见也是可能的,当然他的状况十几分钟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他现在很怕。
还好就在这时,路西听见冰场自动门又一次轧轧开启的声音。
他站不起来也不敢动,看不到外面情况,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冰场门被急急推开,队医和邓畅一前一后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