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弄早饭。◎
路西很难去形容他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
他只知道邓畅用的那个词是「唯一」,只知道这个夜晚,暮色模糊了所有轮廓,连羞怯和克制也被暗涌上来的夜色吞没。
他感觉很多东西都在摇晃,窗外夜空上镶嵌的星,手指抓着的被角,还有他自己。
形容亲密接触的那个词,两个字里有一个是「爱」。
路西被贺文博拽着看小簧片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它的含义。
现在他大概理解了。
情迷意乱时还下意识搂着邓畅的脖子不肯分开是爱,邓畅小心翼翼地揽着他细致地低下头来吻他额角是爱。
那种感觉疯狂的像是邓畅曾经跳过的暴风雨,像邓畅跳过的火焰,月光,路西茫然的时候脑海里是邓畅在冰面上的模样,一回眸冷清的眼神,还有刚结束的世锦赛上因为太过疲惫泛红的眼角。
睁开眼就瞧见邓畅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眼神专注得好像在描摹一副珍爱之极的画。
路西有点害羞,他试图挡住自己的眼睛,邓畅也不逼他,低下头来,虔诚地亲吻他向外摊开的手心。
就好像隔着手掌亲吻路西的眼睛。
路西的身材很好,腰很细,皮肤很白,肚子上面有一颗痣,就好像在诱惑着邓畅去亲吻,邓畅凑过去时路西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一种很害羞的拒绝,邓畅极罕见地违背了他的意思亲吻上去。
然后「违背」的就更多了。
比如路西颤着声音说:“你能不能别看。”
邓畅就亲吻他说:“不能。”
路西手摸索着捂住邓畅的眼睛,咬着牙问:“为什么?”
邓畅说:“因为你很好看。”
路西就说不出话来了,也说不清楚他是哪种说不出话,床帏幅度不算小地晃动,半天路西才手指紧紧地绞着枕套,低声说:“才没有。”
“有。”邓畅搂紧了他,“你真的很好看。”
“那你喜欢吗?”路西问。
路西的声音轻轻的,像春夜里扰动的绿芽,邓畅的脑子都因为这个问题空白了一瞬。随后他用力地搂住路西,这十年的情绪都涌上来,秘不可宣的,却足以成为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力量的爱意,随着路西的问题根本没法克制的冲上来,邓畅脑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