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夏干笑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祝深却敏感地察出他话里的古怪,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啊?”那边忙推说没怎么,“你没事就好。”
就要挂电话时,祝深叫住了他:“说清楚。”
沉默了有那么几秒,祝深也不催促,知道李经夏一定有话要和他说。
从小李经夏就是这样,肠子弯弯绕绕的,有话不直说,非得等你猜出他的意思来。这次想来也是不意外。
祝深就这么耐心地等着,直觉告诉他李经夏要说的事一定与钟衡有关,不然也不会一上来就问钟衡了。
可究竟……是什么呢?
果然,听见李经夏在那头叹了口气:“昨天,钟衡和阿鲁见着了。”
“那又怎样?”
“你不知道,阿鲁最近几年不大好,他们家里里外外都是那个私生子把持着,没给阿鲁插什么空隙。”
“这和钟衡有什么关系?”
“钟衡这两年和他那个便宜哥哥交好,他哥吞并了阿鲁他妈留下的地,钟衡和他哥合作,把那片搞得好好的工厂全拆了发展生态旅游了。”李经夏说:“阿鲁这人你也知道,他爸器重他哥,所以他从小就仇恨私生子……姜遗他也没少欺负过……”
祝深垂眸不语。
李经夏生怕这个名字触到祝深的眉头,一提而过,又将话题转到了阿鲁的身上:“咱们几个都一起长大的,阿鲁他做事冲动鲁莽,有些话他拉不下脸来说,只能我这个当兄弟的替他说了。既然你和钟衡已经结婚了,有些话也想你帮着说一说。”
祝深问:“什么话?”
“你能不能给钟衡说说,能不能不盯着从前那点儿事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