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梁笑着摇摇头,“我在这边有没有办完的事,暂时不会回A国。”
“没办完的事?那是什么?”
薄梁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那我们先走了。”祝深起身,拉着钟衡就要走。
突然,薄梁叫住他:“祝深。”
祝深脚步一顿,垂眸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薄梁的笑容依旧是从容得体的:“没什么。”
祝深便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这趟订婚礼,大家都是安排了一天一夜的行程过来泡温泉的,也正是如此,房间里还有各自的衣物可供换上。
刚刚那么一番耽搁,钟衡外套上的酒都快干了,手工定制的西服洇出一个难看的痕迹,还沾着微微的酒气。
祝深倚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上了新外套,钟衡爱怜地摘下那朵被酒水凌虐的花,捧在手心,不知作何感想。
祝深对他说:“扔了吧。”
这三个字,钟衡不是第一次听见祝深说。
可这一次,他总觉得该扔的不是这花,而是自己。
满室寂静,突然听钟衡开口说:“你现在折返还来得及,他们没有走多远,你一定能追上。”
祝深抬头,勾人的眸子对着他:“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