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祝深这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稍晚些,祝深带着鱼汤又去了医院。
何萱喝完了汤,便心满意足地歇下了。
只是这病房太空旷,她说一个人住很害怕,总让她想起看过的某些恐怖片来。护工她又不肯要,夜深暂时无法给她转病房,祝深只好说留下来陪她。
何萱顺势又从祝深的卡上划走了一笔“赡养费”之后,这才消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剧便嚷着很困要睡觉了。
祝深替她掩好了被子,独坐在窗前,静默地陪着她。
许是白天太过周折因此疲惫了,祝深竟然靠着窗睡着了。
钟衡便是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从机场赶到医院的。
他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手弯处挽着一件大衣,但他领带微散,衬衫隐约有些皱了,一路跑来,发丝凌乱,却在推门而进时,陡然止住了脚步。
窗前,祝深半张脸浸在了月光之下。人睡着了,双手还在胸前合握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钟衡的心倏地就柔软了起来。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边,展开了大衣,轻轻地披在了祝深的身上。
祝深没有醒,可何萱醒了,她坐起了身,刚要说话,却见钟衡皱眉冲她比了一个“嘘”。
于是她没再动了,侧头看着钟衡。
月光下,钟衡凝望着祝深睡颜的眼神是那样地温柔虔诚。
何萱重新躺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