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钟衡看见祝深这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抿起了薄唇。
方姨看看祝深,又看看钟衡,手往围裙上一擦,还是走为上计:“突然想到后院的花我还没浇水呢,你们慢慢吃!”
方姨这一走,对坐着的两人气氛便愈发凝重了。
眼下祝深有气没处撒,只知将个不知反抗的包子戳得稀巴烂,实在是没长进。
想到那一声温柔低沉的“展眉”,他实在气不过,放下筷子,抬头问钟衡:“你今天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钟衡一怔,眼里却有遮挡不住的失落。
他从昨天起就等着祝深的审判,近乎自虐地在猜测祝深会怎样和他开口,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祝深是想让他来开这口。
也对,他来开口总归是体面些。
“是。”总不愿使祝深为难,钟衡顺着祝深的目光,眼里早如古潭般死寂,“我有。”
反正残忍杀掉美梦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手起刀落,不过是眨眼之间。
祝深眯起了眼睛,几乎是咬牙道:“很好。”边说边站了起来,双手紧扣桌沿,骨节泛着白:“既然你有安排,那就忙你的事情去吧。”
钟衡抬起头,对着祝深的目光,轻轻问:“你呢?”
“我也有自己的事!!”祝深瞪了钟衡一眼,气冲冲地跑上楼。
自己的事。钟衡藏在桌下的那只手,指甲已陷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