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钟衡又往伤口上吹了一口气。
祝深不敢动弹,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难说清那温热的气流吹拂在自己掌心时他的感受,毕竟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等钟衡抬起头时,祝深却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
掌心贴掌心,指缝对指缝。
祝深渐渐用力,扣住了钟衡的手,两人的手像一只合拢的贝壳似的,双双贴紧。
钟衡眉头皱深:“你会疼。”
“可我想记住。”
月下,祝深用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钟衡,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声音又低了些,他说:“见到你我很高兴。”
其他的还管他干嘛呢。
钟衡的心像被捏住了,有些恍然而不知所措,明明是暗夜,可整个人却像暴|露在日光之下。
他的秘密生根发芽,迎着日光将将要破土而出。
凝望着祝深含勾的眸子,他无法做出理智的风险分析,甚至觉得盘亘在心中数十年的秘密已经被掘出了。
“嗯。”钟衡低沉地应了一声。
这一个晚上,好像有什么悄悄变了。
“那幅画,你喜欢么?”祝深是问那幅桃花图。说来,那天他接到吴绪的电话便有些六神无主,再没顾上别的了。
送画人甚至连收画人的一句评价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