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系。
微微抬头,他离那凸起的喉结更近了。
而那喉结滚动的频率也更快了。
“仰头。”祝深捏着领带柔声说。
钟衡竟真任由他拿捏,顺从地仰起了头来。
祝深一笑,没再磨蹭,捏着领带,轻轻跨翻绕拉,那看似普通的领带便仿佛被他注入了灵魂一般,乖顺地贴在了钟衡的颈间。
大领穿过衣领,虚虚驻在了钟衡喉结下几公分的位置,祝深说:“低头。”
钟衡略一低头,祝深便扯着领带,轻轻往下一束,使得钟衡的头不由得更低了,低到与祝深鼻尖相抵,两人交错着彼此的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
乱了。
啪地一声,祝深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电光石火,他什么都顾不上想,恍惚地退了两步,低头说:“好了。”
钟衡也低下头,嗓音喑哑,“谢谢。”
祝深捏捏指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真没用。
倒是钟衡,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走吧。”
祝深别开头,直到出了白屋,才变得稍稍镇定了些,问他:“我的结好看么?”
如果细心看,不难发现被祝深打了领带的钟衡,步履持重,头上如顶着一碗水。眼下他正浑身僵硬,生怕一个不慎,打好的领结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