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洒脱,他只是善忍。一见祝深,防线便瓦解。
此刻祝深却抓住了他的手,五指勾缠,紧紧发力,执拗道:“就要来。”
钟衡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没法放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打算向钟老爷子承认合同的事了。他的确不该乘虚而入,在祝深最悲伤的时候趁他喝醉了,利用一段荒唐的婚姻来绑缚住他。
可那晚,祝深在哭,他就好像吞了一千把刀子。
他本就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祝深哭着说要和他结婚,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祝深醉醺醺的模样像是说和谁结婚都可以。那么他呢,是不是也可以啊?
之前还以为只要能每天见到祝深他就能心满意足,可人的欲念却远不止于此,事实上他其实越陷越深。
是该放手的,可是他做不到。
凝望着两人合握的手,钟衡情不自禁地也攥紧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当成了什么人了。
钟老爷子浑浊的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巡视着,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杨莎见他意有松动,忙道:“可是爸,钟衡那个新能源项目如果继续下去,公司可能会亏损啊。”
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三堂叔点头附和:“是啊,如果按照他的计划一意孤行,钟氏只怕是岌岌可危啊。”
祝深忽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