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太蠢,蠢到就像他十七岁质问姜遗一样。他问为什么,姜遗说,因为我讨厌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钟衡的声音喑哑低沉,明明是温和的晚风,吹在脸上却好似利刃。他的喉咙抵着那面利刃,凉凉开口:“礼物。”
祝深突然反应过来了。
【“我的谢礼呢!”
“在准备。”
“是我喜欢的么?”
“是你想要的。”】
胃部翻江倒海,祝深抓紧手心,勉强撑着,只听他缓缓地问道:“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承认那份协议了?”
钟衡垂眸,揉了揉沉重发烫的脑袋,良久,听他轻声说:“是。”
“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嗯。”
这么说还是他把钟衡的计划打乱了。
又是死一样的沉默,车内,只听祝深淡淡地笑了。
他道:“好得很。”
一股寒意袭来,他的全身都变得冰凉。
明明已经入夏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