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揶揄的语气,嘴上也挂着笑,可祝深心里却笑不出来。
什么第一次按摩统统都是假的,这人都不知道在高中给别人送过多少次蛋糕了,居然,居然还补习功课抵债?冒着雨买芝士?
学习好了不起么?
重感冒就是那么得的吧?
哪知,钟衡端起了牛奶杯,轻描淡写反问他:“谁没有呢?”
自嘲一般的语气,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祝深。
一句话将祝深堵得心虚,头也跟着埋了下去。
是了,谁还没有个过去了。
祝深握紧了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
蛋糕还是原来的味道,松软香甜,入口即融。
钟衡将牛奶推给他,“慢点吃。”
祝深却不理不睬,不碰那杯被钟衡碰过的牛奶,如同孩子一般赌着气。
过了一会儿,祝深放下了叉子,状似不经意间问钟衡:“后来呢?你和那个吃芝士蛋糕的怎么样了?”
钟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嘴上噙着似有若无的笑,重拿轻放似的道:“没怎样。”
祝深一愣,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正想着,门上的铃叮当作响,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一头乌黑长发,踩着细高跟走到了两人的桌前。
她笑意盈盈道:“怎么这么巧,原来阿衡你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