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道:“我送你吧。”
阿包呆呆地看着他。
祝深不由他分说,便带着他下了楼。
画室楼下,泊着一辆眼熟的车。
钟衡倚着车门,也不知是等祝深多久了。
祝深这才想起自己晚上与钟衡还约了电影。
钟衡却没有说什么,走上去帮忙扶住了阿包,问祝深:“他怎么了?”
“受了点儿伤。”祝深说:“我想,送他回家。”
刚想与钟衡解释自己并非故意爽约,只是放心不下这孩子,可钟衡看上去却并不在意,打开了后座车门问:“他家住哪?”
祝深带着阿包坐到了后面。
阿包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抱着书包,只敢坐小小的一块地方,生怕自己将钟衡的车弄脏。
祝深便说:“你放松,没事的。”
阿包低着头,不说话。
钟衡在视镜里见到这一幕,问祝深:“他就是你中午和我说到的学生?”
“是。”祝深看向视镜,话里也不知是冲谁说着反语置着气:“和你一样,硬气得很,受了伤都一声不吭。”
钟衡默默闭紧了嘴巴,唇上隐隐透着笑。
他听出了祝深话里的嗔怪,这种隐约的被关心的感觉,却让他觉得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