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家吧。”
钟衡总是无条件地迁就着他。
祝深低着头,咀嚼着“回家”二字,心里头总算是舒坦了些。
与李经夏打了声招呼,李经夏欲言又止,叫祝深别将今晚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祝深点了点头,两人便离开了。
可离开以后,祝深心里却仍是今晚的不愉快。
阿文正在酒店外等着他们。待上了车,祝深松开了手,靠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衡抿了抿唇,视线直直地望着前方,却又暗自用余光静悄悄地打量着祝深。
车内气氛略有些低沉,阿文后脊渐渐发凉,风驰电掣驶了回去,早走早超生。
憋了一路,快到桃源时,祝深终于忍不住道:“宋姗……”
钟衡偏头看他,暗色之中,听到他提起别的女人的名字,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
“是你以前的旧情人?”祝深闷闷地问。
“祝深。”钟衡叫他的名字,眉头越皱越深,是真生气了,说出的话也比寻常冷硬了几分:“我哪有什么旧情人。”
祝深见钟衡给他改了个称呼,不再似从前那样叫他“小拾”了,又看着钟衡那棱角分明的侧脸,想着他从前在学校里招蜂引蝶被一个两个这么多人觊觎着,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心底油然生起了一股子烦闷之意。
“可她喜欢你。”祝深咬着牙说:“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厉害,钢琴家的芳心都能被你捕获。”
钟衡被气得不轻,蜷起了手指,手背绷得发白,沉声说:“我不喜欢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