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却突然捏住了祝深的腕子,因他微醺,手劲稍稍大了些,祝深挣不开。
事实上,那灼热的温度覆在了祝深的腕子上,他心跳加速,竟并未打算挣脱。
钟衡眼里好像也有藏不住的紧张——至少在平日,他完全清醒的状况下,是绝不容许自己这样望着祝深的。
“你真的……”他哑着嗓子问:“还会回来吗?”
祝深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问,却点了点头,说:“当然。”
松开了祝深的手,钟衡似是笑了。
只是那么一瞬,祝深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此时钟衡的薄唇又抿得平平直直了。
腕上残留的温度还未退,灼进他心里时明明只是星点小火,却不知何时,已经燎了整片原。
燎了,便燎了吧。
祝深对钟衡说:“等我回来。”
钟衡握紧了杯子,沉沉应道:“嗯。”
收拾好了行李,见那边催得紧,祝深只得趁夜离开。
他轻手轻脚,踩着一地月色出了门。
车上,祝深回想起今晚自己说的那些酸不溜丢的话,不禁捂着脸,十分汗颜的样子。
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怎么这么酸啊。
都说饥不择食,倒没听过谁酸不择人。
明明宋姗和钟衡看就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他竟连宋姗的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