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没有说话, 他正在给祝深擦头发,手中忙活着,顾不上答。
祝深却不许闷葫芦不理他, 转过了身,握住了钟衡手里的毛巾, 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钟衡。”
钟衡手中顿了一顿。
“钟衡。”
又是一声,尾音上扬。
这下, 钟衡彻底不动了。
他从来未被祝深这样子叫过,像是含着温柔深情的蜜一样,缓缓地开了口,便让人沉沦其中。
只要是祝深递来的,别说是蜜,就连刀子他都吞得下去。
“在想什么啊?”
手上一停,口便松了,钟衡的声音里似压抑着深沉的懊悔,低声说:“要是能早一点来……”
要是能早一点来就好了。
要是能早一点来,你就不会狼狈地走在雨里,也不会寂寞地在窗前抽烟。
祝深一怔,像是听出了钟衡未说完的话,心里像是被轻轻地拧了一把似的。别过了头,他说:“可你已经来了。”
真好。这就够了。
钟衡闷声不语。
祝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你怎么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