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每次钟衡看见薄梁时神色总是不自然,像是紧张,又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骨节咯咯作响,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仿佛冷冻成冰。
可是……
为什么是姜遗啊?
祝深缓缓地蹲了下去。
“祝少,祝少,你怎么了?”老板娘见状,大惊失色。
“我没事。”祝深靠着橱柜,摆了摆手,很是突兀地笑了一下。
笑容里掺夹着几多寒凉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仿佛被钉在了这一处角落,兜头泼下来了数九寒冬的冰水,却避闪不及,只能呆呆承受。
真是可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绕不开姜遗的圈子。
那么钟衡又是如何看他的?
兴许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与姜遗有几分相像的男人。
所以钟衡在夜里低沉地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又会是谁?
祝深痛苦地揉着脑袋,不敢再往下想了。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祝深嫌吵,挂了。
那边却犹不停歇地继续打着,祝深忍耐不住,抬指一划,看也没看,哑声开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