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 祝深冲进了门, 脚步却渐渐沉重,像是拖着隐形的脚镣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一时间心如雷鸣,汗如雨下,那失而复得和踏破铁鞋的快意萦绕在心头, 却又带着些许未知的紧张与歉疚。
“深深来了啊, ”三姐五姐在花园里喝茶, 见到了祝深,忙向他招手:“快过来啊。”
祝深走到桌边, 竭力压着急促的呼吸,哑着声音问:“我的盒子呢?”
三姐看见满头大汗的祝深朝她们走来,不禁摇了摇头,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轻声宽慰:“别急, 先喝口茶再说。”
祝深将茶一口饮尽,目光紧盯着三姐, 语气急切:“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三姐愣了一愣,倒还从没见过祝深这样失态的样子,抬手指了指他湿润的唇:“怎么这么紧张啊, 花猫似的。”
祝深顺着三姐所指的方向,擦了擦唇角下巴还子啊滴落的茶水, 目光更加迫切,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三姐,它在哪?”
“跟我来吧,在房间里。”三姐起身说。
一瞬间,祝深的眼睛一亮,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
“别紧张,要是你当时真的把盒子放箱子里了,那就铁定丢不了。”三姐一边走一边说。
祝深笃定地点头:“我放进去了。”
它曾无数次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确认自己一定是把盒子放进箱子里了。
不禁懊悔,如果当时能够打开盒子看一看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三姐点了点头,看见祝深急迫的神色,不禁提快了步伐,对他说:“当时你不是把行李箱寄回家了吗,我想你在L国肯定是有用的,便做主给你寄过去了。哪知地址填错了,于是它又给送了回来。”说到这,三姐不由得歉意地笑了笑:“倒不是我接收的,是你三姐夫。那个没脑子的……以为是我的箱子,就随便放在了仓库里,又忘了跟我说,这一放就是这么多年。要不是这次回来我要卖掉那套房产,在仓库清点旧物,也不会找出你的箱子来。”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番阴差阳错。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责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