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紧紧握住了怀表,难得看上去有些无措,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眼睛里汹涌澎湃着,漆黑眸子里的水雾转啊转。
“不想知道它叫什么吗?”
“什么?”
祝深看着钟衡,一字一顿道:“独钟。”
他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传进钟衡的耳朵里,却又带着别样的心动。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自祝深嘴里说出会这样地好听。
默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哑着声音重复:“独钟……”
舌面隆起抵住软腭,靠鼻腔共鸣成声,舌尖一松,便好似于山涧巨谷中敲出了一响圣钟,经久不散,萦绕心间。
祝深点头:“是,准确来说是祝深情有独钟的独钟。”
听到这,钟衡的手甚至微微有些发抖。
祝深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双手紧紧贴着,互相交换彼此指尖的余热。他真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明知道却还故意问钟衡:“你是高兴的?”
后者抿直了嘴唇,眼睛漆黑得像是倒挂的天幕。
祝深不无得意,凑近了,更近距离地观察着钟衡的反应,揶揄一般道:“钟生真是很高兴呢。”
钟衡回望着祝深,攥紧了手心,天幕上好似在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愫,这就要夺眶而出了。
“是不是?”祝深凑得更近了,将他的唇印在了钟衡的唇上。
钟衡再也忍不住,扣着祝深的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抵,气息相错,分开的一刹那间隙,祝深好像听到钟衡说:“高兴。”
他在心底暗笑,果然。当钟衡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攫夺他口中的空气时,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