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真是巧舌如簧,尤擅四两拨千斤。
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偏就吃你这一套。
两人抱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外面的雪早就停了,道路上的积雪也被扫了大半,此时阳光刺眼,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浩大的强光之中融化了。
祝深问他:“还没有来电吗?”
“问过前台了,说今晚就会陆续供电。”尽管祝深被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裹着,可他仍然不放心:“你是不是冷?”
祝深本想说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我哪里还会冷啊,可脑子一转,声音顿时变得可怜巴巴了起来:“冷死了。”
钟衡目光一震,马上解衣来到床上,“你靠着我就暖和了。”
这可真是正中祝深下怀了,他分了一半被子给钟衡,两人这又凑到一张床上来了。
祝深靠在钟衡的肩头问:“之前这里又黑又冷的时候你想起过我么?”
“嗯。”
“想我什么?”
钟衡望向一边,试图岔过去。
尽管喜欢祝深这么多年了,可面对祝深,他还是不习惯剖析自己的心事。暗恋的时间太长了,久而久之他就好像将自己束缚在一只厚重的壳子里,里面阴晦黑暗,暗无天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带着满腔从不为人道的爱意负重前行。
而沉默就是那只壳子的保护色。
可祝深不许。
他非要钟衡直视自己,也直视他的感情。
于是他说:“你书柜后面的那一扇门,我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