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那段时间,舒越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劲,父母朋友问起来,他统一解释说是天气太热,心里烦。
好在舒越本身就是怕热体质,认识舒越的人都知道,一到夏天就像炭火烤过的茄子,时常提不起劲儿。
这次的夏日无力症持续的时间有点长,眼看着秋天都快过了,舒越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鬼样子。
苟文生慢慢意识到不对劲儿,追着舒越问了好几次,都被对方忽悠过去了。
从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意识到这或许是舒越对他的不信任,变成了失望。
苟文生不知道,凭舒越和他的关系,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有问题大家就一起商量,一个人闷着能解决个屁。
看着舒越这么长时间不在状态,苟文生暴躁得简直想动手打人。
直到苟文生十六岁生日那天,一群关系好的朋友玩闹到深夜,其他人都相继回家了,苟文生没让舒越走,拽着他上了天台。
逼着舒越,说如果今天再不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俩就绝交吧,以前说好了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是最好的兄弟,舒越没做到,那这个兄弟他苟文生也不要了。
舒越和苟文生对峙着,看着对方色厉内荏的模样,半晌说不出话。
舒越知道苟文生是认真的,如果今天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可能就真的会失去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不知过了多久,舒越还是没有开口,苟文生气笑了,眼里的失望伤心在月光下暴露无遗,嘴里却狠心道:“行!舒越你好样的,你不说是吧,那从今天开始我苟文生就没有你舒越这个朋友!滚吧。”
苟文生转身就走,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舒越叫住了,立马站定。
虽然嘴上说得狠,但他还真怕舒越就这么让他走了,他朋友不少,但关系最近最好的,也只有舒越这么一个。
苟文生站定在原地,忍着没转身。
舒越的声音很轻很碎,飘散在夜风里,慢慢传到苟文生耳边,他说:“狗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