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缓过高考结束的劲儿,就开始有人在群里组织散伙饭了。
舒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班级群,平时也没在群里说过话,除了周目深,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不熟,在六班待的时间也才一年多,其实去不去吃这顿饭也没人在意,舒越也并不是特别有意愿去。
但他没想到梁潜会私聊他,对方的网名跟他人一样嚣张。
梁老大:聚会来吗你舒爷:怎么梁老大:有事跟你说你舒爷:直说梁老大:啧梁老大:让你来就来,废话这么多你舒爷:是你在求我你舒爷:什么屁态度梁老大:!!!梁老大:谁他妈求你了!梁老大:爱来不来,到时候别后悔!舒越懒得理他,也并不觉得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毕竟他俩一直不对付。
没过两分钟那边又发来消息:梁老大:没跟你开玩笑梁老大:是关于周目深的事你舒爷:???你舒爷:周目深?你舒爷:什么意思?你有他的消息?梁老大:挺复杂的,当面说你舒爷:行-聚会定在六月十五日晚上,那天到了地方舒越就开始找梁潜的身影,却一直没见到人,快到饭点时他总算出现在包房门口。
舒越从椅子上起身,拽着他快步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直接进入主题,所幸梁潜像是赶时间似的,也没跟他卖关子,说:“周目深被他父母送进了精神病院,强行接受治疗长达半年。”
舒越诧异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胸腔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愤怒。
没忍住猛地一脚踹到墙上,“我操他妈,任丽真她妈脑子有病!”梁潜想到什么,眸色幽深,神色不愉,语气危险,“不只是有病,全他妈装的硫酸。”
舒越气急了,又骂了几句,稍微冷静点连忙问:“深深现在人呢?还在医院吗?哪家医院?妈的,我去把他弄出来!”精神病院是人呆的地儿吗!正常人进去久了也会变得不正常。
“好歹同学一场,既然让我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呆在医院。”
梁潜说,“他现在在我家,情况不太好,神志不清,不认人,但我妈是心理医生……”话还没说完梁潜的手机便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家里的座机,急忙按了接听键:“喂,赵阿姨,怎么了?”“喂?赵阿姨听不见吗?”“……靠!周目深?”“你他妈又哭什么!”“不准哭!”“老子让你别哭了!”“说话,赵阿姨呢?她不在?”“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别挂电话,我马上回来。”
梁潜回家心切,早就忘了等在一旁的舒越,举着手机就想往外冲,被舒越眼疾手快拽住,“怎么了?没事儿吧?”“还不知道,他一直没说话,现在家里可能没人,我得赶紧回去。”
梁潜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舒越说,“回头加我好友,电话联系。”
舒越点点头,松开手让他走了。
梁潜一直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语气听上去很不耐烦,却还是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焦急和担忧,他跑得很快,一溜烟消失在舒越视线里。
舒越没有怀疑梁潜说的话,他那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人品还是不错的,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来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