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嘴唇。
乐晨安猛地睁开眼睛,余光看到呼啸而来的几个朋友都适时急停,向别的方向滑走了。
那双嘴唇吻走了刚刚落在他眉眼间的雪片,乐晨安有些看不懂他眼眸深处涌动的情绪是什么。
原本轻柔的吻卷土重来忽而变得又凶又狠,将他所有的呼吸热烈地封个严严实实。
“唔。”乐晨安再无暇看别处,雪片挤在厮磨间融化成清凉甘甜的水珠,被悉数卷进喉舌,缺氧带来的眩晕让人意乱神迷,腿脚发软。鼻息已经满足不了大脑的摄氧量,他和那些单薄的雪花一样,五感渐失,慢慢融在这个人侵略般的占有中。
“怎么了?”乐晨安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被咬破了。
“不知道。”
暮寒说不清楚心中这股强烈的震动是什么,从他远远地看到乐晨安孤独的坐在无边的纯白色中望着他开始,像正负极云层碰撞在一起,热量陡然释放,比垂直坠落的肾上腺素飙升更快,耳边声声心跳如雷鸣。
干净的少年坐在脚印的尽头,眼中盛满纯真的恋慕。
回去的路上乐晨安有点不习惯,一向在人前淡漠的暮寒一直抓着他的手没放开,十只交缠手心紧扣。这一丝突如其来的回应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虽然那人依旧只是微笑不语,乐晨安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未说出口的情话。
两天的直滑,乐晨安拍遍了不同的雪山和群山谷地里藏匿的冰河。他忽然体会到了风光摄影师不远万里出发的动力是什么,他们风餐露宿拍山影碧波气象万千,冒着风险深入无人之地拍荒漠无垠火山海啸。
窝在被子里看着这些天的战果,乐晨安心里有小小的雀跃,像是获得了一点征服世界的快感。就一点点。
暮寒认真清理好滑雪板,将两个人的雪服从酒店干洗处取回,整齐的折回行李箱。
“接下来去哪儿?”乐晨安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眼睛。
“皇后镇。”暮寒一靠过来就是一股沐浴露的花香。
“你朋友们一起吗?”乐晨安觉得这些喜欢玩极限运动的人都很可爱,除了暮寒,几乎每个人都热情的要命。
“不。”暮寒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