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新郎边流眼泪边笑得开心,新娘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们谁也没有催促,没有人忍心打破这样动人的时刻。
乐晨安鼻子一酸,本能的抬起头深呼吸,不想正迎上了马车上的目光。
暮寒在看他,不是匆匆一瞥,而是光明正大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
乐晨安这才注意到,两人的西装似乎是同款,只是颜色有所区别,他的是浅烟灰,暮寒的是香槟色。西装笔挺,身材修长,握着缰绳的手带着一副白色手套,一双令人炫目的眼睛此刻收敛锋芒柔和细腻,深深看着他,仿佛冬日里的炉火包裹周身,温暖着眼中人。
“帅哥你愣什么啊,赶紧扶伴娘下车啊!”摄影师在旁边提醒他。
乐晨安一愣:“啊?伴娘?在哪儿?”
周围人一阵哄笑,暮寒也忍不住撇开头暗笑。
“喂你搞什么啊!”车上原来还塞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刚刚注意力完全放在暮寒身上,暮雪的裙摆又太大,女孩几乎整个人被埋在了里面,乐晨安压根没注意到。
他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女孩搭着他的手心跳下了马车,似乎忘记了自己穿着恨天高,差点摔倒。乐晨安赶紧一把扶住伴娘的手臂帮她站稳。
“谢啦。”伴娘一脸甜笑,挎着他的胳膊肘跟在新郎新娘身边。
牧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乐晨安兜里揣着一对婚戒,站在张奕泽身边。花童和伴娘顺次进入后,在亲友的注视下,暮雪的父亲牵着她从教堂正门踏着洒满花瓣的地毯走进来,这是乐晨安第一次见到暮子文。
面容苍老却威严,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居然也没有什么笑意,他严肃地将暮雪的手递到了新郎手中,转身坐回了第一排暮雪母亲的身边。两人的外表看上去相差了至少二十岁,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泪眼婆娑。
“从今天起,我,张奕泽,将接受暮雪成为我的合法妻子。无论贫……”
宣誓途中,张奕泽忽然顿住,没有继续重复牧师的话,他直视着暮雪陷入思考,现场一片哗然。乐晨安心里咯噔一下,不至于这几句话都紧张到记不住吧。
半晌停顿过后,他清了清嗓子压住了观礼席间的 。
“暮雪,无论身份如何变化,你不必强行接受外界对你的定义,不必被任何教条规训绑架。你不是谁的老婆,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姐妹妹谁的妈妈,请你永远做你自己,你是我崇拜的女神,是我一辈子想保护的爱人,爱你是我这今后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一刻也不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