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这么优秀,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讨厌我。”禹周自信满满,不,应该说自负满满,“除了刚见面时的你。那时候你就那么讨厌我?”
禹周问,龚姚尧才认真回忆,他都快忘记最开始“不喜欢”禹周的原因了。两个人总是被拿来比较,自小到大都集全家宠爱于一身的龚姚尧,到大学后却失去了光彩——不仅没有光彩,甚至还多了很多污名。
心中的不服气,让他把目光投向了万众瞩目的禹周,同样是相貌出众,怎么他们的待遇就这么不同呢?
那时的讨厌,应该不只是讨厌,还包含了羡慕的向往、好奇地接近以及最后被视若无睹的愤然。
好在他们已经不是“死对头”,甚至还升华出了更美妙的关系。
心里虽然感慨万千,可龚姚尧才不会真的说出来,看看身边这个最近越来越自恋的禹周:“讨厌,现在也讨厌啊。恨不得现在也和你打一架。”
“公共场合谋杀亲夫,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什么亲夫啊,是老龚!”
“Ok,老龚,谋杀老公。”
禹周父母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显赫”人士,龚姚尧本以为禹周家不是栋小别墅,也该是在高档小区里的复式楼。谁成想禹周竟然领着他,来到了一处总共只有两栋六层高的旧楼下。
龚姚尧仰头看面前灰灰的楼,心里默默心疼禹周——难怪他这么努力学习,看来他家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啊。
然而,在经历了进楼门偶遇副校长,爬楼又偶遇系主任后,龚姚尧僵硬得像是台劣质机器人。
“你们这是什么楼?搞学术的都……嗯…”这么穷龚姚尧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么朴实无华吗?”
“这里是早年学校分配的员工宿舍,邻里开会都方便,好多教授院长满世界飞不常在家,也就懒得搬了。”
终于到了四层,这楼一层有四户,九几年的老楼有户人家还是铁皮防盗门。禹周正准备开门,对门正巧一家三口出来了。
龚姚尧悄悄打量那对年轻的夫妻,等人走了才八卦:“这么年轻的教授?”
“本来住的是谢导,我爸结婚那两年他出国,就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