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玩游戏急不得!得佛系游戏。我从小时候搓拳皇、初中玩争霸、大学玩剑塔。同学一批批退休,就我还玩,每次还得上网吧玩,有气氛。听队里的小朋友喊我一声哥,我就觉得这波辛苦没有白费!做了二十多年的队长,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就没有做出款像样的游戏呢?”
龚姚尧那时候心态已经有些不稳了,被旁边嘴里叼着根烟嘀嘀咕咕的兴一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样,小哥。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不错。要不要跟我学游戏?”
他就那么跟着兴一进了琉六大瞬,队里的人不服他这个外来户,兴一担保还和他来了场solo。
那天,也是在一个这样的网咖里,不,或许比这里条件更差一些。龚姚尧紧张得双手像筛糠,连鼠标都握不稳,两旁是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兴一拍了拍他的电脑,示意他摘掉耳机,然后说:“我可是单身二十九年的手速,别被我的佛山无影手吓到了!”
之后开局,兴一居然自己送上了门,两人像一对友好的邻居你打我一下、我敲你一格,最后双双毙命。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兴一应该是设法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眼前的地图,还真和印象中与兴一的那场有点像。龚姚尧沉吟,抬头看向对面的江降,那眉头皱成了川字型,满脸抑郁。
“既然如此……”龚姚尧决定看命,“我就是试试看,会不会完全一致。”
多少个夜里,龚姚尧都会反复去看存在电脑中两年的比赛,每一次复盘,他都会有新的收获,如何应对敌方双向包抄,如何分配金币达到最高的效率,那张地图各个星域边界的角度他都记得丝毫不差。
龚姚尧就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直奔江绛家。两个人迎面撞上的瞬间,龚姚尧也是毫不犹豫地打了个招呼——他如两年前的兴一一样,射了一炮。
红方和蓝方展开了亲切的问候。
而后,他们倒地不起。
“哈哈哈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啪!”的一声,江绛把耳机摘下来,有之前漫展solo的记忆,江绛就怕龚姚尧的不按套路出牌,一血被拿下,本就有些隐隐不安的情绪更差了,“你笑什么?!巩锅七,别想耍花招!”
“OKOK,不耍不耍!咱们好好玩!”
龚姚尧想引导着江绛来一盘当年的对战,把自己当做兴一、江绛的玩法正好和他自己有点像。可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可以完美地模仿兴一,可江绛却与当年的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