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周礼貌地笑了笑:“庞院士说笑了,小时候就是乱写乱画,懂什么学习。”
“我家那个,小时候就知道活泥巴,现在可不就干土木去了?”庞教授哈哈一乐,“等有空,我一定登门拜访,你爸爸身体还不错吧?”
“他身体不错,最近还说要陪着我妈出国参加表演呢。”
“不错,不错。”庞教授唠完家常,环视四周没有其他人关注,凑近禹周压低声音,“谢教授,他最近是怎么了?”
上一代的圈子本就很小,禹周的父亲是谢导和庞教授的学长,两年的差龄现在看来无足轻重,可在学生年代却是绝对的前辈。禹周听说过自己父亲年轻时的受欢迎,同样知道他父母初期时受到学校各方的压力,可是只有谢超凡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后来开放了许多,禹周父母结婚,谢超凡却离开国内去国外深造,更奇怪的是不过五年,谢超凡又孑然一身地回到了B大,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和古怪,校长、院长多次找他谈话也无济于事。
最终是禹爸爸出动,才勉强劝住了好友。
同是化工界的教授,又是老同学,庞教授和谢超凡的关系在谢导又回国后一直不愠不火,却不知庞教授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谢超凡的情况。
禹周不太明白庞教授的意思:“谢导他有怎么了吗?”
“嗯……没事就好。”庞教授点点头,“我最近在做的项目和你的很对口,如果你愿意,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外校名额。”
“谢谢您,我会考虑的,不过我也得把手上谢导的工作处理完。”
这边禹周和庞教授聊的时候,龚姚尧就在旁边的门外四处张望,一手提着禹周的资料袋,另一只手拿手机搜搜附近有没有可以解决晚饭的地方。
等了近二十分钟,禹周终于出来了。
能和老教授聊得这么投机,禹周应该是头一个,龚姚尧心情复杂之余,不得不承认禹周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受欢迎。
“你们还真能说。”
“又来了几位其他院士,我作为后辈总不能离开。”禹周拿下龚姚尧的书包,感受到重量忍不住调侃他,“不就是一个演讲,你把电磁炮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