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在无数次理发之后才总结出的规律。
每当推发的小推子滋滋叫着靠近他右耳的时候,楚洮整个后背都是麻的,为了防止受伤,他得狠狠掐自己的腰才能控制住不跳起来。
还有理发师的手无意搭在他右肩或者压着他的背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楚洮来说都是煎熬。
所以他从小就很害怕理发,但当时不懂什么叫敏感,宋眠经常埋怨他不懂事,不老实。
以防江涉再误打误撞的碰到他的敏感带,楚洮不得已,把纸团拿了起来,拨弄开。
楚洮垂眸扫了一眼,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
不看不知道,江涉的字居然出奇的漂亮,干净利落,笔锋锐利,哪怕是卷在皱皱巴巴布满了折痕的废纸上,也仿佛静卧的巨兽,厚积薄发且威慑十足。
他以为江涉只找人设计过签名,原来他的笔体就是这样。
纸条上只有很短的一句话——
得罪我的代价很大哦。
楚洮默默把纸团攥了起来,冷笑了一下。
还代价。
大不了就打一架,谁怕谁啊。
杨柳放下粉笔,突然朝他们的方向扫了过来:“江涉,楚洮,你们俩怎么回事,传什么呢?”
楚洮顿时脸侧发热。
他才刚被官宣为班长,身上还背着一个私下殴打同学的官司没解决,又在课上被老师点名,实在是有点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