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他坐在身下的顾承执一点都没有居于下位的自觉,男人甚至饶有兴趣地用着微微粗栃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拏着他的脚趾,纪轻冉忍住笑点被人不断触碰的笑意,他刻意板着脸说道。
“下午还有考试呢。”
望着自己身上的小爱人怂得已经微微发抖,然而还是要故作胆子很大地想从他身上逃脱的面孔,顾承执漫不经心地轻轻挠了挠自家小爱人的脚底,饶有兴趣地想看着身上的少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向他求饶。
事实上,当顾承执的手指从他的指甲挪到轻轻捏着他脚心的位置时,纪轻冉就已经忍受不住了,自觉大难难逃的少年用力推操着身下的那人,试图从沙发上跑下来。
“你松开……哈哈,快松开……”
这种又像是折磨又像是缓慢抚摸的动作让纪轻冉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神情,最后顾承执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笑瘫在自己身上,浑身发软的小可爱抱到了床上,男人坐在床边,揉了揉已经露出困倦神色的纪轻冉的面颊。
“睡吧。”
感觉到顾承执有着大发慈悲放过他的意思,纪轻冉顿时忘记了刚刚是谁抓住了他的脚腕,慢条斯理地摩拏着他最痒地方的罪魁祸首,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几乎将身子完全缩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一个厚厚的蚕茧。
顾承执也躺了下来,男人抱着自己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的小爱人,微微阖上了眼。
而在纪轻冉身后,一双稚嫩的小手怯生生地伸出,小心翼翼地揪住了纪轻冉的被子,然而即使是这轻柔无比的动作,也还是让敏锐地守护着自己领域和宝物的顾承执警醒了过来。
隔着已经睡熟的少年,顾承执冰冷的眼和纪轻冉身后那个瘦小的孩童对上,两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因为彼此之间的联系而心生亲近的神情。而在顾承执绕过少年,不断增加的威压之中,最后男童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抓住纪轻冉被子的手。
顾承执拎起纪轻冉身后的男童,轻巧地如同拎一只猫崽一样,毫无怜悯之意地丟到了靠近自己的大床这一边。
男童却是灵敏无比地从床上爬到了床头的栏杆上,略微透明的魂体如同猫崽般安然自在地缩在了顾承执与纪轻冉床头的位置。
顾承执略微闭了闭眼,在确定自己无论何时都有制住这个男孩的实力后,男人终于不再计较那个男孩的动作。
—家三口心思各异地躺在了床上,笼子里炸毛的黑猫久久地望着床上两个鬼一个人和谐共处的场景,炸起的毛久久没有平抚下来。
中午醒来的时候,纪轻冉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得没有丝毫力气,最后他几乎是靠在顾承执身上,靠着男人完成了穿衣洗脸一系列的必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