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键盘打字的速度一开始很慢，后来就变成了纪轻冉眼睛跟不上的飞快。

而等他看完了无面厉鬼的所有解释，纪轻冉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缠绕而复杂。

“为什么要帮我捉鱼？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这不是纪轻冉第一次向无面厉鬼问这个问题，然而这一次，他问的格外真心而迫切。

—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堵塞着他的胸膛，然而被无面厉鬼拥抱着的他，此时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就如同潜意识里认为此刻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永远不可能伤害他一样。

为什么他会这么容易对无面厉鬼心软？为什么他要为了无面厉鬼的走失而大动干戈，不惜冒着顾承执知道的危险也要找郑管家帮忙？为什么这个无面厉鬼总是事事都对他这么好？

纪轻冉转过身，他的眼眸仔细描绘着无面厉鬼的轮廓，试图从无面厉鬼身上找到男人绐他熟悉感的那份熟悉到底源自于何处。

“我想看看你的眼睛，你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吗？”

无面厉鬼摇了摇头，男人轻轻握住他手腕的手冰冷湿透，缓慢地带走他身上的温度，然而纪轻冉没有松手的打算，此刻他心中疑惑的情绪已经上升到了最顶峰。

在确定无面厉鬼不可能做岀伤害他的事情之后，他干脆大着胆子，直接在男人脸上描绘着自己想象的眉眼和轮廓。

然而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无面厉鬼脸上描绘的眉眼轮廓到底源自谁的时候，纪轻冉猛然瞪大了眼。

他望着面前的无面厉鬼，颤抖地喊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已经从口齿熟悉到融入了血液里的名字。

“顾……承……执。”

无面厉鬼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男人只是定定地抱着他，似乎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额外的反应。

手机陡然在他面前悬浮亮起。

“你在叫……那个试图伤害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