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他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只是所有的站点中,乘客本就处于劣势,大部分时间得由着npc摆布,太焦虑反而更加被动,还不如盲目乐观。
但同时,站点对npc也存在约束,只要顺其自然,总会抓到npc的小辫子,就像傅忘生,他时时刻刻挑战着管家的权威,非得把一个彬彬有礼的老人家逼成变态施虐狂。
傅忘生耸耸肩,“不要磨磨蹭蹭,赶紧罚。”
“……”管家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宣布完了新的规则就想走,谁知这一回头正撞上赵浅冷冰冰的眼睛。
琉璃色的瞳孔独立构成一个世界,管家瞬间有种错觉,自己仿佛在赵浅目光中成了囚徒。
“留下来说会儿话吧,”赵浅道,他声音缓和温柔,但不容反驳,是比生拉硬拽的买卖,“反正现在规则颠倒,任务也不需要做了,不如我们干点别的?”
“……”管家只想下班,并不打算掺合这群疯子。
虽然成年男人的体重赵浅扛起来有些费力,但管家大半副身躯已经白骨化,整个人比想像中还要轻,赵浅不由分说将他上下衣口扎紧,确保红色的肉虫掉不出来,然后一只手将管家拎过了肩……
看不出来这读书人修长精瘦的身子骨里,包裹着孔武有力的灵魂。
管家的骨头生锈,直梆梆的被赵浅扛下来放在人群中,活像个稀有物种,接受前后左右地打量。
“由于赵先生侮辱关键npc,严重违反站点规则,将于之后受到相应处罚,请各位客人引以为戒。”管家锲而不舍地强调自己身为npc的权威。
然而被拽下神坛的npc猪狗不如,他的声音掩盖在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中,客人们捂着伤口,一个个怀揣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都懒得去理解管家口中所说的惩罚有多变态。
被割伤鼻子的男人是个牙科医生名叫柳召,据他所说,因为家庭原因,他从小性格偏激易怒,还因此接受过好几年的药物治疗。
刚刚发泄完,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此时正在给其他人包扎。
“我看过了,大家的伤都不重,甚至有两个只破了手指。”因为没鼻尖,半张脸又被包裹着,所以柳召说话“嗡嗡”的,还有点含糊不清。
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浅,又道,“知道怎么回事吗?”
明明只认识了十几个小时,当中还有一段勾心斗角的经历,但那忽然出现的小女孩着实诡异,两相权衡之下,赵浅这一方反而成了更好的选择。